久病床前有孝子
川西平原的北部新城,这几年来,在西部开发的浪潮中快速发展。工业、商贸、物流园区连成一片。农田变成了工厂。老人们领到了社保。失地村民的安置小区,新农村村民新居,像雨后的春笋,拔地而出,蓬勃升起。新居的建筑设施,硬是死鱼的尾巴——不摆了。真仍是:绿树成荫,繁花似锦,运动场上,舞蹈歌声,好一派生态田园城市的美丽风景。
就在这众多的小区里面,有一个万安小区。小区的一栋一单元一楼一号。住着这样一户家庭。四口之家,除一个上大学外,还有三口。父亲刘思民,曾经教过书,村民们都喊他刘老师,刘老师现年80多岁,就在五年前,那时他所在的村还没有农转非。他为了帮助儿子、媳妇抢收,一不小心,绊了一跤,这一跤摔得不轻,睡在在床上动惮不得。夫妻俩商量,白天由儿媳艾友忻经佑,晚上(喃)归儿子刘和平陪护,至今,夫妻二人精心护理老人已有一年多。老话说:“久病无孝子,夫妻都生烦”,但“老话”毕竟是老话,在刘老师家里就不灵验了。最会伺服老人的还是女同胞。刘老师的儿媳妇艾友忻每天多早就起床洗衣煮饭不说,还要为老人喂药喂饭,洗脸抹身,端屎端尿,换衣换裤,老人躺在床上真是干干少少,舒舒服服。一年多。没有生过褥疮。讲道这里我又想起一件感人的事。“那是2011年3月,我生病住院,同室病友有一位黄姓老人,年龄94岁,已病半年之久,在我住院几天里,我看到老人的要儿媳妇对老人的爱心和那种精心护理,老人已神志不清,随时都要屙尿,媳妇为老人接好尿壶,生怕老人把尿撒在床上,个别情节我不多说了”。艾友忻不光是照顾老人,她还学会了为老人理疗按摩,刘老师在媳妇精心护理下,病情有了好转,由卧床不起渐渐恢复知觉。慢慢地能下床活动,但成了偏瘫,俗称半边风。刘老师有时在室内走动走动,有时由媳妇扶到在室外活动活动。那天上午,老人下床活动,突然间,一下没有站稳,扑咚一声,绊了下去,媳妇艾友忻听到响声,丢下手中活路急忙跑到老人房中,“爸,你咋的嘛!你要啥子嘛!看嘛!你又绊到了,和平都给你说了,解手,活动喊你喊我,可你…….再说:如果你再次起不了床,在床躺倒。受痛受罪是你,未必儿子媳妇能代替你,能帮你受苦受痛?爸,爸爸,我晓得你手脚不方便,以后你解手一定要喊,你不要不好意思嘛!爸,你要记到喊”。艾友忻把老人扶上床让老人慢慢躺下,媳妇的爱心,轻言细语的嘱咐声给老人留下深深的愧疚。刘老师流下了两行热泪,他紧紧拉着媳妇的手说:“友忻啊!我这一跤还多亏了你和和平,如果不是你们夫妻俩个,我这孤单老人不知还要遭好多罪啊”!“爸,你今天咋个的嘛!绊了一跤,说话就颠三倒四,打胡乱说,和平不是你儿子,我不是你媳妇,爸,尊老敬老是我们的道德,孝顺老人是我们应尽的责任,你好生休息,不要东想西想”。“爸不糊涂,这是真的”。
“友忻啊!那是上个世纪的事情,我原本在乡完全小学教书,任教导主任,由于我与校长在教育理论及教科方面发生分歧,我就被打成右派,下放到和平他们社上劳动改造,我就住进了和平他们家的柴房,与和平家只隔一道墙。当时我又有病,身体单薄,初到农村对农活硬是成了擀面棒吹火——一翘三不通。样样都要现学。好再和平的父母热心帮助,一来二往,不分彼此,我与和平的父亲就像亲兄弟一样”。
就在1960年了,4月份。当时由于自然灾害造成的生活困难,农村已断炊烟,为了孩子,和平的父母把仅有的一点饭让给了和平,而他们就靠菜和野菜充饥,营养不良,和平的父母都得了肿病。“今天在坐的,有吃过公共食堂的听众,可能你们都还记得当时的情景”。那时,我们青白江区刚刚成立,区委书记程富全向市委要了点救命粮,好多,人平每天,二两八钱三原粮。这二两八钱三还是十六进位,拿现在来说,只有一两一二。不到一个月,一前一后和平的父母双亡。”友忻啊!就在和平母亲病危奄奄一息的时候,她叫和平把我请去。我来到***床前。低下头轻声问道,大嫂,什么事?和平妈拉着我的手说,刘老师,刘老弟,你大哥他,他先走一步,我喃看起来也不行了,我,我最担心的是平儿啊!他才三岁,他还小,怕他以后……。我想拜托你把他收养。我和你大哥就感、感……。话没说完,手一松,她就与世长辞,撒手人寰。当时和平跪在他妈床前,一个劲的哭,一个劲的喊,妈妈呀!妈妈呀!
当时我心中非常难过,天啊!你啷个那么绝情啊!那么不公啊!我突然抱起何平亲了又亲,从此,我这个叔叔就成了何平的爸爸,我们叔侄俩变成了父子俩。他是何家的根,我浇灌的苗啊!所以就在何平前面加了一个刘字,这就是刘和平名字的来历。这时老人已满脸泪水,媳妇艾友忻是泪水满面。“爸,难怪不得,从我认识他到现在,他经常说这么两句话,钱是身外之物,孝敬老人才是我们的良心。爸,你今天这番话让我才知道和平心中爸的分量啊。”